🥟琳琳原上草🍣

霍格沃茨拉文克劳2001级学姐,前麻瓜研究协会会员。请谨慎关注,这个人除了露中露其他什么都敢嗑,天雷苏露异体。没死。三次忙。多踢几脚就出来了。我个人行为与嗑的cp无关。

30.叹斯人不知虚实

扶柳别苑。

王黯站在回廊下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整整一晚,阿依娜来劝了好多次请他去睡下他都没有动弹。直到确定本田葵确实已经走了之后他才无可奈何地回屋去了。

万寿节将至,届时女皇陛下将回浩荡巡游洛阳城,因此华夏国最近对进出洛阳的洋人审查十分严格,王黯很担心那个小兔崽子冲动犯事被抓到衙门去。

躺下后,王黯发觉枕头下藏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被叠得整整齐齐,刚好被枕头完全地挡住了。王黯把它凑到鼻子前轻轻嗅了嗅,上面的铃兰香依旧清晰可辨,缓缓打开后发现是一条兜裆布。这应该是本田葵故意留给他的,算是这场露水情缘的纪念。

和王黯有过露水情缘的人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龟兹的舞女、楼兰的歌姬都是柔媚秀丽,大宛的琴师、月氏的牧羊女更是别具风情,给王黯带去过很多难以忘怀的床笫之乐,却没有一个人能长久在他心里占取位置,但这次本田葵突然离开让王黯深切感受到什么叫心里空了一块。

与此同时,本田葵正坐在云来客栈房间的窗前倾听着雨打窗棂的声音。店小二送了热水进来,并帮本田葵把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更换下来。

本田葵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锭子递给店小二,“多谢您的照顾,小生还有一事相求。”

店小二见本田葵出手如此大方顿时喜出望外,赶忙应了下来,“客官您有事尽管吩咐,小的一定照办。”

本田葵从胸前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店小二,“劳烦您明天一早帮小生把这封信送到梨花胡同的本田家,交给一个和小生长得很像的人,他叫本田菊。”

店小二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赚了五两银子,心怀忐忑地问:“然后呢?”

本田葵淡然地笑笑,“没有然后了,您什么都不必说,不必和他说任何话,把这封信送到就行了。”

“是,您放心,小的一定照办!”店小二小心翼翼地把银子和信收好,然后神清气爽地离开了。

本田葵轻轻捧起茶盏,凝视着里面浮起的茶叶梗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兄长大人,您可不要让小生失望……”

次日一早天未亮,雨终于偃旗息鼓了。

本田菊起床后看到养父他们在堂屋里对付睡了一夜还没醒,于是简单洗漱了一下钻进厨房给他们做了点吃的。

本田菊决定等和父亲独处的时候再把渡边一郎曾故意让他迷路这件事说出来,目前看来三个人都算是各有小心思——北野让自己的女儿卧底接近他,显然是另有打算;马场看上去忠厚老实,实际是怎样,他说不准;剩下的渡边更自是不必说。

突然,外面传来的敲门声把本田菊从思绪里拉了回来,他匆忙摘下围裙前去开门。

云来客栈的店小二正把本田葵给他的信仔细地揣在袖子里,甚至生怕留下一个褶子来。

本田菊疑惑地看着门外的陌生人,谨慎地问:“您找谁?”

店小二仔细观察着本田菊的面容,确信了他是本田菊,就把信交到了他手上,然后按照本田葵的要求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本田菊疑惑地拿着那封信,以为是对方给错人了,低头却看到信封上面的收信人确实是他。他把院门关上后退回厨房,在灶子边把信打开。

“兄长大人展信佳,兹事体大,恳请明日午后皇恩寺见面详谈,独吾两人者尔。愚弟葵敬呈。”

蝇头小楷端正娟秀,笔锋处却十分尖锐,仿佛昭示了书写者锐不可当的性格。

本田菊对此倒不甚吃惊,甚至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早就有过预感,本田葵会绕过其他人直接与他接触。

既然是约在皇恩寺,至少本田葵不会在明面上对他有所不利——“皇恩”二字已经明确表明了这是享皇家香火的国寺,料想本田葵不会冒险在那里对他下手。

但本田岩一坚决反对,因为前些天渡边一郎曾说过,本田葵暴戾恣睢,性格乖张,去年将军派他去说服草薙城守军归顺本田氏,本田葵先是按照父亲吩咐,每日向草薙城守军将领斋藤佑夫递送拜帖,但一月过后对方都没有予以理会。本田葵大怒,率两千人马夜袭草薙城,并在天亮前顺利占领草薙城,生擒八千守军,次日将他们赶入一片干涸的湖坑,让一百手下像围猎猎物一般将他们用弓弩射杀。斋藤佑夫被俘后本田葵亲手将他押上城墙,面向全城的百姓手起刀落斩下了他的头颅。

“你这个双胞胎弟弟,和你比起来就像是一张纸的另一面,什么都是相反的。”本田岩一叹息着说。

本田菊思考良久,觉得避而不见终究不是个办法,“如果我不去,只怕您和叔叔们还会有危险。他把我约在皇恩寺就说明他表示不会对我不利,所以我必须去见他。”

本田岩一微笑地看着善良谨慎的养子,语重心长地反问:“那你说说看,葵为什么会想要见你?如果你想要兄弟相聚的温情,他怕是给不了你。”

本田菊点了点头,他虽然还没有见过本田葵,但从他行事风格也看出他这个人对待别人是顺者以恩抚,逆者以兵临。“说句诛心之论,他若真想要这将军之位,我愿意双手奉上。”比起刀口舔血的将军身份,本田菊更向往过去贫苦但是安定的生活,无论是和养父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和王耀在一起的日子,这都是他最珍贵的记忆。

王耀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他惊恐地瑟缩成一团,拼命地想要从梦魇中挣扎出来。

梦中是一片黑暗,王耀依稀听到本田菊在叫他,他却看不到他人在何处,一声声“耀君”把他诱向黑暗深处。终于,他看到了那个呼唤他的人,不是本田菊,而是一个小小的男孩子,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一双幽深的眼睛正凝视着他。

“にーに,水好冷。”小男孩向前走一步,脚下竟产生了一圈圈涟漪。

王耀伸出手想拉他出来,突然看到男孩脚下黑漆漆的水中慢慢浮现了一只巨兽的眼睛,男孩在那只眼睛的上方宛如一粒沙般渺小。王耀的手刚一触碰到幼子的小手却发现孩子的小手如同水一般散开了,渐渐地整个人也化成水溶进了脚下的死水中,紧接着水底的巨兽一跃而起转而像他扑来。

王耀顾不得许多转头就跑,但跑着跑着就听到一声有气无力的“にーに……救命……”王耀不敢回头,因为他看到身后的影子越来越近,终于在怪物扑过来的一瞬间他从梦中惊醒。

“懦夫……”王耀缓了缓一片混乱的脑子,脑子里却一直在回响着这两个字,他颤抖着下了床扶着墙走出了卧室的门。

玉蟾端着汤药碗从外面走了进来,险些和迎面而来的王耀撞到了一起,她看到王耀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开口问道:“大少爷,怎么了?”

王耀心里已然有了主意,他若无其事地走回卧室,掩饰地说:“我没事。”

“那就好,药已经晾凉了,请快些喝了吧。”玉蟾把药放到桌上说。

王耀点了点头,走到桌前端起碗把药一饮而尽,浓郁的苦涩味道让他一阵恶心,但他还是努力压制住了想吐的冲动。“菊……什么时候才……才能回来呢?”

玉蟾摇了摇头,“不知道呢,也许三五天,也许十天半个月。”

“十……十天半个月?”王耀震惊地抬起头来,“这……这么久吗?”

玉蟾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没有作声,“十天半个月”也是她稳住他的说辞,本田菊这一走八成是回不来了。原本父亲交给她的任务是盯住本田菊的一举一动,但现在她已经另有打算,比起看似懦弱却难以控制的本田菊,她需要另做计划。

王耀决定不再被动地等着本田菊回来,如果本田菊的父亲不接受他,至少他也应该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王耀敛上外衫暗暗下了决心,他要去主动找他,即便玉蟾不帮他,他也必须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找到本田菊。

“你把……把菊家的位置写下……下来。”王耀把玉蟾拽到书桌前,把笔墨纸砚推到她面前说。

“您要这个做什么?”玉蟾拿着王耀塞过来的笔疑故作不解地问。

“不……不用你管。”王耀倔强地别过头去,他原本也不想这么直接跟玉蟾要的,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怎么骗她说出来。

玉蟾默不作声地坐下,在纸上写下了一排字……

王家经营的丝绸生意中大部分蚕丝来自苗疆,每年四月中旬王夫人都会启程前往苗疆亲自挑选蚕王供奉进嫘祖祠。

王夫人就要启程去苗疆了,王嘉龙原本是想和往年一样陪着母亲一起去的,但被王夫人拒绝了,柜上家里多离不开主心骨,若只留下王濠镜一个人只怕会忙不过来。

马车里,王耀心不在焉地坐在母亲身边。

“耀儿,娘跟你说的话记下了吗?”王夫人抚摸着一旁长子的脸颊说。

王耀全然没听到母亲刚刚说了什么,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弟弟妹妹们,希望他们能给点提示。

王夫人看到王耀茫然的样子又气又笑地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混小子,自从娶了媳妇这脑袋里就装不下别的了。”

王耀莫名其妙地看着母亲,猜不透母亲是怎么知道他在思考和本田菊有关的事情的。“没……没有,娘一个人在外面多……多保重。”

王夫人看着着实不让她放心的长子不得不再次把话重复了一遍,末了又提醒道:“在家好好听弟弟们的话,别仗着自己是大哥就胡闹。”

王梅梅不甘人后地说:“还有我,大哥也要听我的话。”

“就你的话不能听,整天疯疯癫癫的没有个姑娘家的样子,让你学点女红你听话了吗?”王夫人无可奈何地看着小女儿,“我走了之后这个家里是不是就没人治得住你了?以后对你大哥的媳妇儿别直呼其名了,让人听了去你是让他难堪还是让你大哥难堪呢?”

王梅梅本想借此跟母亲撒娇,没想到反而被教训了一顿,只好灰溜溜地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地听着母亲的训诫。

到了渡口下了马车,趁着众人在送王夫人上船,王耀环顾四周思考着一会儿怎么溜走。

洛河码头,数十个纤夫们正将王家的船往岸边拖。船约三层楼那么高,长百余丈,是王夫人从水师营那里买来的淘汰船。这船船舷短促,船头笨重,无法在激流中灵活转身,碰巧王家刚好需要船运货,于是王夫人便以每艘二百万两白银的价格买了六艘,将图纸寄给了西班牙王国的船舶设计师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请他帮助把船改得更适合运货一些。

王濠镜叮嘱夫人的贴身丫鬟翠意和碧辞好生侍奉夫人,路上注意安全,沿途都有王家商号的分埠,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找他们。

船上的东西应有尽有,除了厨房和卧房,最下面还有马棚等区域。王濠镜派人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保所有准备事项都妥当之后才放下心来。

众人告别夫人后正准备打道回府,王梅梅突然发现自家大哥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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