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原上草🍣

霍格沃茨拉文克劳2001级学姐,前麻瓜研究协会会员。请谨慎关注,这个人除了露中露其他什么都敢嗑,天雷苏露异体。没死。三次忙。多踢几脚就出来了。我个人行为与嗑的cp无关。

21.扶柳荒梦湿罗衫

本田葵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面色平淡的王黯,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啧,真是令人失望的反应。”

“不然呢?”王黯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一下,“难不成你还想让爷哭哭啼啼地跪下来求你饶爷一命吗?”

“这倒用不着……”本田葵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扶着刀柄说,“小生只是想得到有用的情报,并不想伤您性命。”

“哦,那爷谢谢你了。”王黯丝毫没有诚意地说,“很抱歉,爷什么都不知道,你赶紧滚吧。”说罢转身欲走。

本田葵见人要走,忙从马厩顶上一跃而下,原本这种高度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恰好今天不同往常,他本就浑身绵软,所以落下来的时候一不留神没能站稳。

王黯正要离开,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闷响,回头看到本田葵已然摔到了地上,正捂着扭伤的脚踝坐在地上。

本田葵有预感,这一定会是他有生以来最丢人的一天,自从遇上眼前的这个人他就一直在倒霉。

王黯叹息着摇摇头,天还很冷,尤其是夜里的马厩,放着这个小兔崽子不管只怕是明早就冻成人干儿了。于是故作不情愿地走过去,把手揣在袖子里居高临下地问:“没事儿吧?脚还能不能动?”

“您还真是个虚伪的人。”本田葵扬了扬唇角,眼睛瞥向一边。

“大爷是生意人,你要是死我宅子里难免晦气。”王黯懒得跟他计较,弯下腰用一只手毫不温柔地薅着他的领子将他拎起来甩到肩上扛着。

本田葵吃痛地闷哼一声,不知道这个人要带他去哪里却丝毫没有开口问的打算,他若是敢胡来,他可是浑身上下都藏着暗器的,随便哪一样都能让他魂归西天。

“别用你那贼溜溜的眼睛盘算本大爷,本大爷对你这种没长开的小兔崽子丝毫不感兴趣。一会儿给你治好伤你就赶紧给我滚蛋。”王黯不屑一顾地冷嘲道,但心里不由地一阵哀鸣,这小子身上的铃兰香也太勾引人了吧?

在塞外草原戈壁长大的王黯有着中原男人难以企及的宽厚肩膀,更别提身型矮小的东瀛人了。本田葵被王黯扛在肩上,心里默默盘算着怎么让他吃点苦头,是用暗器还是下毒呢?

北大街,一队来自法兰西王国的西洋人入住了王家名下的谪仙楼客栈。

王梅梅拉着王耀在后面从寒鸦渡一直跟到了此处,因为西洋诸国这些年战乱频仍,来华夏国的西洋人这两年少了很多。尤其是法兰西王国,听说在战争中输给了风头正盛的大英帝国,国势日颓,宰相勒内·波诺弗瓦临危受命试图挽回局势。

王梅梅拉着王耀的手悄悄坐到靠门的一处座位上,认出二人的店小二马上殷勤地把茶水端了上来。

这一行法兰西人约有六七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高挑的男青年,清澈的蓝眼睛,略微蜷曲的金色长发,棱角分明的下颌上一片浅浅的黛色,似乎是尚未冒出的胡茬。随行的一个少年正帮他订房间,他则站在楼梯旁,斜靠着楼梯扶手,略微低着头,仿佛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王耀扯了一把王梅梅的袖子,有些兴趣索然地说:“梅梅,我们回……回家吧……”

王梅梅轻轻拍了拍王耀的手背,示意他安静,“大哥急什么嘛?菊不是惹你生气了吗?你就晚一些回去,让他着急一下,他下次肯定就不敢了。”

“可……可是,濠镜说是……是我的错,我应……应该向菊道歉才……才对。”王耀低着头小声说,“他说,菊是从穷……穷人家里出……出来的孩……孩子,吃……吃过很多苦,贵……贵重的东西会让……让他有压力。”

“屁咧,菊要真是这么清高的人会为了四十两嫁进我们家来?”王梅梅捧起茶盏喝了一口有些愤愤不平地说:“二哥真是过分,明明是菊的错嘛!”

王耀轻轻摇了摇头,“是我没……没有好好体……体谅菊,是我的错。”

王梅梅想到连自己都在宠着让着的大哥在本田菊面前这么卑微不由燃起一股怨念,“大哥别怕,等祭完祖宗亲们都走了我帮你收拾他,保证他以后都会乖乖听话的。”

王耀了解自家妹妹的脾气,她说要收拾某个人是绝对会做到的,估计到时候要让本田菊受委屈了,忙连连摆手,“不……不用!梅梅不……不许欺……欺负菊!”

“除非大哥以后不在菊面前低声下气了。”王梅梅趁机提出了条件,“大哥要是不会管教媳妇的话那我来帮大哥。”

“我知……知道了。”王耀生怕王梅梅对本田菊做出出格的事,只好先行答应下来。

一旁靠在楼梯扶手上的法兰西青年显然对兄妹俩的对话产生了兴趣,他姑且不动声色地听完了,也看出了其中的兄长比正常人明显地呆滞迟讷,他们法兰西的大夫会把这种症状称为“失智”。“失智”一般分为两种——天生的和后天的。天生的失智一般会呈现在不协调的五官上,后天的则不会呈现在相貌上。这个兄长显然是后者,恐怕是遭遇过什么令人不安的灾祸。他无意继续探听如此私密的对话,刚好助手也把客房定了下来,他径直走上了楼。

扶柳别苑隐朱阁的花厅内,本田葵侧着身子坐在罗汉床上,王黯的楼兰侍女阿依娜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帮他脱去鞋袜。

本田葵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身体,看着蹲在身前的阿依娜清冷地说:“小生自己来就好,劳烦您帮小生打一盆冷水来,谢谢。”

“年纪不大毛病不少。”王黯端着一托盘瓶瓶罐罐走了进来,在门外碰巧听到了本田葵的话不由嗤笑道,又对阿依娜吩咐道:“去准备一盆温水来。”

本田葵按摩着肿胀的脚腕,王黯的话只当没听见,“您不是说去请正骨的大夫了么?大夫呢?”

“不才就是大夫。”王黯把托盘放到罗汉床上然后坐到了本田葵的身边,他倒不是故意诓本田葵,对于日常医术他确实是很熟悉的,长期在荒无人烟的大漠戈壁或者茫茫草原行商很难能遇到大夫,小病小痛都是自己治治就算了,哪怕他是个富家少爷。

本田葵果断重新把鞋袜穿上,“抱歉,恕小生直言,您并不值得小生信任。”

“行啊,你要是确定不要脸了,我可以去帮你找大夫,我是不介意被别人知道和一个发情期的少年独处一室的。”王黯好整以暇地坐到了一旁的黄花梨螭纹圈椅上。

本田葵后悔来华夏国之前没有带上充足的抑制药丸了,他哪知道外邦人在华夏国买抑制药丸需要给药铺掌柜展示过所?过所他倒是有,但是一旦展示就会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小生下山自己去找大夫。”说着,他拿起一旁的村麻纱撑着地吃力地站了起来。

王黯不由分说地一把把本田葵扯了回来说:“你这个样子能不能走下山先不说,即便走下山这条腿也得落个残疾。”

阿依娜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放到了罗汉床边,“爷,老爷说有空去他房里一趟。”

“你去告诉爹,就说我喝醉了已经睡下了。”王黯说着回头让本田葵把鞋袜重新脱掉。

“是。”阿依娜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了。

王黯坐到罗汉床上,拿过一旁的一个铜盒子打开盒盖,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是某些掺了薄荷的草药膏,接着他又把本田葵受伤的那只脚扶到了自己腿上,用掌心把药膏涂到伤处缓缓抹匀。

本田葵只觉得药膏所到之处一片冰凉,渐渐地渗入了伤处,慢慢地不再那么痛了。

“一会儿可能会很疼,你给我忍住了,不许哭鼻子。”王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您觉得小生会怕疼吗?”本田葵轻蔑地冷笑一声,不知怎么了,又想起小的时候他被父亲要求赤着脚在浅浅的溪流里来回跑,稚嫩的脚心飞快地踩踏着坚硬光滑的鹅卵石,他却不敢哭,因为每哭一次就会被多罚一个来回。在声名显赫的本田家族里,武士可以流汗流血,甚至于死,但绝对不可以掉眼泪。

王黯对本田葵的回答十分满意,用左手掌心托着他的脚踝右手扶着他的脚尖两侧缓缓活动着,突然一个用力将原本错位的关节推了回去。

本田葵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痛得身体一震,但他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音。

王黯帮本田葵把那只受伤的脚放进了温水里浸泡,希望能尽快把肿块消下去。

“小生现在能离开了吗?”本田葵对于王黯的帮助丝毫没展现出感谢的样子。

“不能。”王黯也丝毫没有寄希望于这个小兔崽子对他感激涕零,他也想让他赶紧滚,但是他伤未痊愈,这么走下山去腿非得残废不可,“天都黑了,山上会有老妖怪来吃了你的。”

本田葵摔的是腿又不是脑袋,没灌两斤黄汤谁会相信他这哄小孩的浑话?但转念一想,反正自己还没地方住,暂时先在这里睡一晚吧。

“我出去一会儿,晚点儿回来看你。”王黯把擦脚布丢给了本田葵,他已经受够本田葵身上的味道了,得赶紧出去吹吹冷风降降火才行。

王黯走后,本田葵打量了一下的环境,发现整间屋子古朴典雅,虽然看起来朴素简单,但他还是一眼看出了每件家具和装饰都是价格不菲。本田葵弯腰把脚擦干,穿上了鞋袜,再次踩在地上已经几乎不疼了,只是原本脱臼的地方微微发热。

本田葵在屋里四下走动着,试图慢慢活动受伤的脚,西边是一处开放式的书房,除了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以外,最吸引他的还是墙上挂的那把西域风情浓郁的弯刀,两尺来长,像一弯新月闪着一丝寒光,刀柄似乎是用某种动物的腿骨制成。从小他就喜欢溜进父亲的书房偷看一本兵器谱,对里面记录的兵器聊熟于心,长大之后他也总是对收集各种神兵利器乐此不疲一掷千金。这把刀绝非凡品,他伸手摸了摸刀的刃口,滑腻腻的像是涂了某种动物的油脂,他原本只知道东瀛武士会把鱼油涂到武士刀上防止它们生锈。一会儿得问问王黯能不能把这把刀卖给他,他暗暗决定。

阿依娜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碟奶酪,一碟葡萄干,一碟风干牛肉,一碟蜜瓜,还有一壶骆驼奶,把它们一一摆上桌,微笑着对本田葵说了一番他听不懂的话,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本田葵猜测这应该是王黯让她送过来给他吃的,于是他毫不拘束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记录西域各种鬼神传说的书坐到书桌旁边看边吃。

当本田葵翻完书的第一册并且把驼奶喝完之后,王黯依然没有回来。他起身把书放回了原处,然后看到通往内院的门半掩着,他从那里吹来的冷风里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夹竹桃的清香。夹竹桃是一种只能在温暖的条件下存活的花,为什么在冬天也会开呢?他鬼使神差地向花香飘来的方向走去。

推开一道门,本田葵看到正对着他的是一个绣着绿孔雀的屏风,他一边伸手触摸着孔雀身上的一针一线,一边绕过屏风,屏风后面并不是什么夹竹桃,而是正在沐浴的王黯。

没过胸口的热水很是舒服,王黯坐在里面不知不觉睡着了,丝毫没有察觉站在旁边的本田葵。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夹竹桃,那股香味是王黯散发出来的。本田葵原本努力压制的本能再次升腾上来,他用力咽了下嘴里涌出的津液。

睡梦中的王黯依稀回到了十三年前,那年初春大漠深处的绿洲小镇,黑皴皴的乌云笼罩着天空,寒冷的烈风卷携着沙砾和雪花击打着一座偌大的楼兰庄园。

一个面无血色的女人披着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风披头散发地靠坐在床头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某处发呆。

小小的王黯握着一把胡杨木雕刻的木刀兴奋地跑了进来,这是爹爹从高昌城里托人给他捎回来的礼物。

“夫人,还是给老爷去一封信吧。”蒙着面纱的漂亮侍女满是担忧地说。

女人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高昌离这里太远了,老爷就算现在启程回来我也撑不到他进家了。”

侍女愁容满面地说:“夫人一定要等老爷回来啊,黯少爷还年幼,离不开母亲。”

门外的王黯浑浑噩噩地听着两人的对话,他有些担心地走了进去,爬上床紧紧抱住瘦弱的母亲,“娘亲,你要去哪里啊?我也要一起去。”

女人无限温柔地轻轻抚摸着怀中稚子的头发,微笑着说:“娘亲要去的地方只能一个人走,小黯留在家里替娘亲等爹爹回来,好不好?”

“好,那娘亲要早点回来。”王黯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母亲。

“娘亲这辈子能遇到你爹爹是最大的幸运……”

王黯趴在母亲怀里,听着母亲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

……

王黯睁开眼睛,看到本田葵正偏着身子坐在浴桶的边上,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他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脸上一片冰凉。

“您梦到伤心事了?”本田葵凑近王黯的脸饶有兴致地凝视着他,试图找出他的弱点,“令堂她……”

“跟你没关系,别瞎打听。”王黯双手掬了一捧水扬到了脸上,试图冲去笼罩着自己的悲伤。王黯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母亲便去世了,绿洲小镇下了很大的雪,小小的他抱着膝盖坐在母亲冰凉的身体旁哭到失声。

本田葵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起王黯的下巴,像是猎人在挑衅自己的猎物一般,不料,王黯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前扯了一把,他猝不及防地跌进了浴桶,溅起了一片水花,水也漫到了地上。

本田葵的衣服瞬间湿透了,他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但王黯死死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期间他不慎呛了几口水,当王黯把他拎出水时,他拼命地咳嗽着。

王黯用自己的身躯压到本田葵的身上与他互换鼻息,溺水的危机感让本田葵丝毫不敢放松勾着王黯脖颈的双臂。本田葵不再按捺自己内心的求索,他用双腿夹住王黯的腰,炽热地亲吻着他的双唇。

本田葵湿漉漉的衣服被一件件扔到了地上,不一会儿屏风后便传出了有规律的水花拍打木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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