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箱庭🍣

⚠️拉文克劳家养废物,请谨慎关注。这个人除了露中露其他什么都敢嗑,天雷苏露异体。没死。三次忙。多踢几脚就出来了。我个人行为与嗑的cp无关。

20.月明星稀寻讷子

幽篁苑内,本田菊左右等不到王耀回来,不知他跑哪里去了。回想着王耀方才生气的样子,本田菊虽然知道自己的言行伤了他的心了,但他也不想总是从他那里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少夫人。”银杏提着灯笼从外面回来,“少夫人别着急,芙蕖刚刚来说大少爷在二少爷那里。”

本田菊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让银杏在这里候着,他去把王耀接回来,听说最近柜上事情太多都需要二少爷亲力亲为,王耀在那里只怕是要跟着添乱子。

迦莲榭外,本田菊看到水芝拎着一个食盒远远走来便过去打了声招呼,水芝忙躬身答礼。

“大少夫人来得不巧,大少爷刚刚被四小姐带走了,说是去看西洋景了。”水芝也不知道王梅梅说的西洋景是什么东西,只是转述了她的话。

本田菊轻轻点了点头,“既然耀君不在,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少夫人进来坐坐吧,二少爷正说晚些时候去幽篁苑叨扰呢。”水芝笑意盈盈地说。

本田菊心想王濠镜平日里一向很忙,柜上几乎离不开他,听说每年也就只能在过年期间闭市时才能清闲一阵子,这次却要亲自登门拜访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跟他说。为了不麻烦他亲自再去幽篁苑跑一趟,本田菊跟着水芝走进了迦莲榭。

迦莲榭的莲池畔一片灯火通明,一个家丁撑着一叶小舟在往池塘里撒着什么东西,另一些家丁则忙着用闸刀切一些残败的荷花茎叶。

“二少爷新得了些新培育的莲花种子,花匠说要趁着太阳下山到星星出全的这段时间播种。”水芝一面带路一面给本田菊解释:“今年夏天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荷花开呢。”

本田菊一向喜欢花花草草,他也期待着这片池塘开满荷花的日子快些到来。想到这里,他不由心里一震,自己究竟还能在王家待多久还是未知数,父亲说会尽量帮他拖延时间。王家固然有它作为大户人家的条条框框,但也比东瀛那水深火热的境况要好上许多。本田菊承认自己是有惰性的,在王家的日子还算安稳,他甚至有时候会想日子就这样下去。

“二少爷,大少夫人来了。”水芝站在紧闭的芳荷汀门外小声说道。

“嗯,请嫂夫人在门外稍候。”王濠镜的声音温柔平和。

“是。”水芝立到门的一侧。

本田菊不禁感叹,迦莲榭的家丁丫鬟对王濠镜都是恭恭敬敬,银杏对王耀却没有明显的尊卑距离,或许这也和兄弟俩迥异的性格有关。

门内一阵窸窸窣窣,不一会儿门上的窗户纸映出了王濠镜瘦长的剪影,门被从外至内拉开了,“嫂夫人久等了,屋内请。”又对水芝吩咐道:“把茶桌收拾一下,取点莲子心,用隔年雪水泡一壶来。”

“是,二少爷。茶器用哪一套呢?”

王濠镜微笑着看了看一旁的本田菊,对水芝道:“我平日里自用的那套。”

水芝一愣,然后转身去收拾茶桌上的杯盏了。

本田菊微微对着王濠镜躬了躬身:“打扰了。”

看着水芝端着一盆杯盏出门,本田菊料想王濠镜方才一定是在待客,而且像是聊了一下午,因为他在果壳筐里看到了一堆槟榔壳,一定是某个瘾大的掌柜嚼的。

王濠镜从抽屉里取出一颗檀香放到熏香炉里,拿过火折子点燃。“下午在这里和掌柜们谈了些事情,天冷便没有开窗,希望嫂夫人不要介意这满屋子的污浊气息。”

本田菊倒是没发现有什么污浊气息,整个房间都一尘不染,可见王濠镜平日里没少让人打扫。“在下并没有觉察到污浊气息,请二少爷不必在意。”

“也请嫂夫人不必如此见外,像大哥那样称呼我濠镜便可。”王濠镜一边示意本田菊坐到茶桌旁一边说:“真是抱歉,大哥他又耍小孩子脾气了吧?请您多多包涵。”

“是在下考虑不周才让耀君受了委屈,以后在下会多多注意的。”本田菊仿佛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回答。

“我能理解您的苦衷,这件事我也已经跟大哥说过了,大概以后不会再强迫您做不愿意的事了。”王濠镜叹息着说。

“耀君总是送在下很贵重的东西,在下受之有愧。”本田菊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王濠镜说,那张面孔有着和王耀如出一辙的柔美却又多了一些英气,琥珀色的眼睛也不像王耀的那般天真纯粹,对视的一瞬间本田菊就感觉到对方已经一眼看到他的心底了。

王濠镜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说来也可惜,大哥当年没出事之前对珠宝首饰、黄金玉器只看一眼就能准确估出价格来。而现在,他连玉和石、铁和银都分不清了。”

“原来耀君还有这样的过去……”本田菊有些无法想象正常的王耀会是什么样子,但从东芜阁里的陈设来看,也一定是王濠镜这种翩翩佳公子。

“有机会的话嫂夫人可以去东芜阁看看,里面的东西都是大哥小时候用过的,从习字到记账,应该都还在的。”王濠镜用修长的手指剥开橘子说。

“在下看过的。”本田菊回答道,“白天耀君针灸的时候在下大概翻了几本。”

“当年,娘亲未出闺阁便生下大哥让王家和龙家颜面尽失,爷爷为了不让事情扩大,把爹送到徽州去打理祖宅,把大哥送到外宅抚养,并且不让他姓王,娘亲一气之下便让大哥跟了她的姓。一直到了七岁,大哥的名字都是‘龙映阳’,后来爷爷去世,爹掌管了家业,大哥才被改名叫王耀的。”王濠镜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本田菊面前的小碟子里,“我们三个从小就跟在爹娘身边在徽州生活,大哥每天却只能被一群家丁丫鬟围绕着,连个亲人也见不到。”

本田菊恍然大悟,原来那支刻着“龙映阳”的笔是王耀的,这便说得通了。听着王濠镜对王耀的过去娓娓道来,本田菊的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团东西,他仿佛看到了王耀幼弱的身影坐在门槛上,望眼欲穿地看着父母离开的方向。

说话间水芝已经端着茶水进来了,把两盏茶分别放到本田菊和王濠镜的面前,然后就又退下了。

本田菊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上次他用过的那套茶器,看来王濠镜一直都还保留着没有扔。

“听说嫂夫人喜欢干净,这套杯子自从上次被嫂夫人用过我就妥善收起来了,免得被来客拿去用了。”王濠镜微笑着说。

不知何故,这段平平无奇的话让本田菊的脸颊有些发烫,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佯装着看向窗外。王濠镜这个人就像是晨雾中的一棵树,有时候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让人觉得琢磨不到。

此时的扶柳别苑,马厩里灯火晦暗,四下里寂静得只能听到马咀嚼草料的声音。王黯坐在马厩的围栏上望着天空发呆。

“唉,今晚要不是那个小兔崽子扰了兴致,今天喝醉了回来就不会这么烦了。”王黯拍了拍一旁闷头吃草的马儿的额头。

“那小生还真是抱歉。”本田葵的声音突然穿透肃杀的夜色传了过来。

王黯一愣,接着警觉地看向马厩的上面,蒲草覆盖的遮雨棚上,一个少年漫不经心地徐徐盘腿坐下,一股好闻的铃兰花香幽幽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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